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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过那双破拖鞋:“乐夏”第二季的荒腔走板

查看:728 / 更新:2022-02-10 16:33



真好,五条人好像终于没被“捞”了。当然,这可能是卖个关子,需要刺激收视的时候,他们还会“被”。


关于“乐队的夏天”第二季,好几次要动笔写都忍住了。因为参赛的乐队里太多我的朋友,野孩子、张守望、仁科和茂涛……我从一开始就不忍心看,因为这些优秀的人压根不应该在一个秀场上像角斗士一样PK。要展现乐队的力量、摇滚与民谣的力量,有比选秀赛更合适的方式。


我想起香港摇滚的传奇:黄家驹,他是怎么被娱乐业害死的,大家忘记了吗?

据维基百科:1993年6月24日凌晨1时,为宣传即将发行的日语唱片,Beyond乐队应邀到富士电视台拍摄游戏节目,游戏进行了15分钟便发生意外:黄家驹在狭窄并沾满水渍的台上奔跑时不慎滑倒,坠落2.7米的台下。黄家驹头部朝下摔落,后脑首先着地,随即昏迷;6月30日,不治逝世。


这是一个华语摇滚乐史的悲惨时刻,同时也是一个隐喻,曾经在香港高呼“香港没有音乐圈,只有娱乐圈”的黄家驹,远赴日本圆摇滚梦,结果依然死于娱乐。不可不谓荒谬,不可不谓悲哀。难道二十年后,摇滚依然要被资本这样戏耍吗?


不幸,《乐队的夏天》的游戏规则赤裸裸地证明了这点,而且集中呈现在五条人乐队的遭遇上。我本来要用他们的歌词“你还是骑着你那辆破单车”作为本文的标题,来共鸣他们在第一回合不守规则的孤傲的。且不说临阵改歌的对错,就算不改,要一个秀场和几个“超级乐迷”(“超级”与“权威”是怎样勾兑在一起的呢?)去理解五条人的音乐魅力,也是对牛弹琴。




五条人是典型的来自生活归于生活的音乐,混杂着布鲁斯、酒馆即兴和粤讴小调、吉卜赛音乐等世界音乐的自由率性,在西方的话这些元素都是资深乐人的学习对象,诸如鲍勃·迪伦、汤姆·威茨、伦纳德·科恩这样级别的歌者都甘心屈膝去里面吸取地气和原力的,但中国的许多音乐从业者甚至乐队都对之视而不见——五条人在十年前就横空出世,在独立音乐圈里有很高评价,但今天来“乐夏”的好多支乐队竟然表示没有听过他们。


与五条人同类的,有老刘&沙子乐队、早期的美好药店,也许还包括钟立风和阿莫子西,香港的迷你噪音乐队、甚至陈升&新宝岛康乐队。他们构成主流摇滚以外不合时宜的老逍遥派,不追求所谓的摩登新颖,在乎的是如何扎根本真的生命、延续音乐本源的喜怒哀乐,不避讳最传统的音乐表现形式,用五条人自己的话说,那就是:宁愿土得掉渣、也不愿俗不可耐。


他们就是这样骑着破单车走上最时尚的舞台,介于俄罗斯民谣与南美探戈之间的手风琴,介于乡音与粤语之间的海丰话,介于赤脚与凉鞋的人字拖鞋,都是这辆破单车的令他们与我们自豪的宝贝零件。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五条人被诓上这个舞台,他们毕竟用不合时宜的音乐本身宣告了自己的不屑。


可是,一次、两次、三次的“捞人”行为,就算不是戏弄、也是消费了五条人的不合时宜。“捞”,让我们想到的是海底捞、川贵人吃火锅广东人打边炉的动作,还有从狱中捞人的偷偷摸摸,在粤语中还有偷挣外快(秘捞)这样的贬义。而且听说乐迷捞人“加优”还需要买节目赞助商的产品,这样的交换行为,让我想起微信朋友圈里面经常遭遇且永远被我拒绝的:帮孩子拉票。


嘿,五条人好歹也是一方豪杰,像“将军那样喝酒”的好汉,你难不成要他也像那些宝贝乐队那样吮饮优酸乳?然后捧一个牌子出来说我妈昨晚又去京东败家了?这样你们才满意?爱他们,就不要再捞他们了。


再说,捞与踢,生杀大权并不在你手里,现场评分架构的等级差异,让我想起马修阿诺德区分的英国三大阶级:Barbarians野蛮人(贵族)、Philistines非利士人(新兴中产阶级)、Populace百姓/群氓。在貌似合理的配票中,拥有最大话语权的Barbarians暗暗挑动后两者的倾向,并最后做出调整,营造一切有助拉升话题热度的戏剧性结果。我们只要留意乐队得最高分和最低分的场景塑造,就能体会这种娱乐业常见的消费者心理操控。




五条人还要被迫走下去吗?是什么力量令他们必须继续玩这个游戏?如果说是纯粹的谋生需要,我也无话可说。至于曾令我扼腕的野孩子,很高兴他们“悬崖勒马”,用最高傲的姿势、最真挚的态度完美地退出游戏的折辱。野孩子在第一回合的演出以《黄河谣》定江山,凭的就是一个真字,这个真字只有福禄寿乐队唱外婆的歌《玉珍》几可及之。


但真的艺术往往均有两面朝向,前面两者是其“正能量”的一面。另一面是:野孩子他们曾经改编演唱了北岛最著名的怀疑主义诗篇《一切》,也曾把新疆民谣《嘻奇拉辛卡》填上新词:“人说北京的马路宽/半个小时我到对面/人说北京的姑娘好/可是我没有户口还是个穷光蛋。”


还有《弄品》:“你们的手里都满下了/把我的姑娘都做着病下了/你们的心里头都黑下了/把我的姑娘都做着病下了”;《早知道》:“早知道黄河的水呀干了,修他妈的那个铁桥了是做啥呀呢?/早知道尕妹妹的心呀变了,谈他妈的那个恋爱了是做啥呀呢?”这种批判现实主义的真,在某种眼光看来就是“负能量”。


电视机的操纵者和被操纵者也有所不知,五条人还唱过《弄品》的广东姐妹篇《你好,春天小姐》:“站在烟店的门口又是一夜等待……市长先生把你给遗忘了吗?他曾对你说:亲爱的春天姑娘这儿永远爱你”。这样深刻地反映时代巨变对一颗灰尘的欺骗和碾压,而又如此深情地爱一颗灰尘的歌,不可能出现在涂脂抹粉的“乐夏”。至于周云蓬和万能青年旅店,则想都不用想了。


对了,还有令人唏嘘不已的老木马呢?在第一回合,他们怀缅摇滚精神有着暮光之王般的感伤,但也饱含骄傲。第二回合,他们的旧歌才反衬出了真相,创作于对自由意志还有幻想的九十年代末的《舞步》:“在整个节日里盛放哀容/随后的事由你自己决定”——当木马以“后朋克”风的幽暗绵延在这个秀场“盛放哀容”,秀场把“哀容”本身也吸纳成为娱乐的一部分。所以,随后的事真的能由你自己决定吗?如果你不果断拒绝的话。


木马返场,唱一首调侃马东(实际上是马东代表的游戏规则,他只是表面上最明显的操盘者)的歌,在我看来,是非常尴尬的。乐队试图流露出自己的洒脱、嬉笑怒骂,但与木马一贯的暗黑公爵形象完全相反;节目试图吸纳这种“调侃”,然而无从把它编码进节目曾经努力虚构的“乐队”情怀中去,最后只落得干笑两声而已。木马最后还配合植入广告(这是野孩子与五条人都没有配合的),等于亲口承认了失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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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签:乐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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