趣译《三言二拍》33：唐玄宗挑逗 道家斗佛家

话说唐玄宗号称孔升真人转世，也就是传说中掌管三十六层天诸神中的一位，不是一般人！此人痴迷仙术，罗织张果老、叶法善、罗公远等仙人聚会，各显神通，弄得皇宫里甭提多热闹了！

先说张果老，玄宗刚见到他时，嫌他太老。张果老就给自己一顿电炮，把牙齿全打掉了，吐了满口血；又把胡子眉毛头发全部拔光，脑袋弄成大鹅蛋。就这一出，像不像碰瓷的？然后张果老摇身一变：满头浓发、满口好牙、一下巴颏黑胡子，老有风度了。玄宗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，让他俩一起修道成仙；自己当神仙的老丈人。张果老看不上那公主，说啥不同意。玄宗挺不乐意的。就跟高力士商议，给张果老弄点毒药喝，试他一试。皇宫摆宴的时候，高力士把毒药下到酒里，端给张果老。张果老举杯就干，连喝三杯，说：“这是散篓子酒，不好喝。”然后倒下便睡。睡醒后拿镜子一照，看到自己的牙齿都焦黑了。张果老顺手取过铁如意，照着自己的嘴巴梆梆梆敲了一遍，又把牙齿都敲下来了；再取出一包药，涂在口中，然后倒下睡了一个时辰；醒来后又长了一口好牙，比以前的更加坚硬洁白，简直可以给全国牙防组做广告了。玄宗偷偷请来另一位仙人叶法善，让他算一下张果老的来历。法善作法一算，算出这张果老是混沌初开时的一只白蝙蝠精：怪不得牙齿那么白，吃嘛嘛香！

再说这叶法善，四代修道；没事儿就骑个白鹿，在大海上走圈。元宵节时，玄宗想到千里之外的西凉府看灯。法善说这是一件小事儿。说罢驾起祥云，带着玄宗就飞往西凉府；观灯之后，又带着玄宗瞬间回到皇宫。中秋节时，玄宗想上月宫一游。法善说这是小事儿一件；将手中板笏一扔，化成一座银桥。法善扶着玄宗就上桥到了月宫。月宫里一帮仙女正在歌舞奏乐，玄宗是个音乐发烧友，暗暗记下了曲调音律。不过这地方挺冷的，玄宗没穿老年人必备的纳米保暖内衣，嫌冷要回去。法善驾起彩云，嗖的一下就送他回到人间。

玄宗喜欢张果老和叶法善，三人常在皇宫中下棋、斗法。这时有人推荐来一个叫罗公远的仙童。玄宗就让三个仙人各显法力，罗公远往往让另外两人叹服。武皇妃又推荐一个佛门高人叫金刚三藏，玄宗就撺掇这几个高人在一块互斗。

这一日，玄宗说，我这有个小铜瓶，三藏法师能不能把法善尊师运进瓶里去？三藏法师就运起法力，念动咒语，只见法善就嘘嘘地奔着瓶子去了，嗖的一下进了瓶子。三藏又念咒语运那法善出瓶；过了好半天，不见法善出来。三藏急得手心出汗。只有罗公远在一旁偷笑，说大家别着急，法善离出来不远了。话音刚落，高力士来报，说法善进殿来了。玄宗大惊，说这铜瓶还在这里，法善从哪里来的？法善进来后解释说，刚才宁王约我吃饭去，那时正在作法；我合计皇上一定不放我走，于是正好借着入瓶的机会，到宁王家吃个饭才回来。大家一听哈哈大笑。

罗公远说我也露一小手。让三藏脱下袈裟放在银盒里，银盒外边套了几重木盒，木盒外边又上了锁。三藏搭了个法坛，带着袈裟盒在坛上打坐施法。玄宗看到坛中有一尊菩萨，外层还有一圈金甲神人，在外层又有一圈金刚，环环护卫森严。玄宗问罗公远为什么还不去取袈裟？公远哈哈大笑，说让三藏打开银盒看看吧。三藏连忙打开银盒，发现里面空空如也，吓得面如土色。公远说，已经把袈裟送回我的家里了，请开柜取来。众人将信将疑，派太监跑去，一会就把袈裟取回来了。公远说刚才派玉清神女将袈裟取走的；那些护卫的神人都没看到她。大家都佩服罗公远神通广大。

玄宗想向公远学习隐形之术，以后好干些为人所不耻的腌臜事。公远说啥也不教他，还历数玄宗的种种过失。玄宗大怒，喝令将公远推出去斩首。

十多天后，有太监到四川办事，路上撞到公远骑驴而来。公远笑骂玄宗嬉戏误国，以后必有逃难之祸。说完飘然而去，自此不知去向。